23:15革新路——23:40人民北路——0:00环市路——0:30西湾路——1:00住处
昨晚吃过饭后,毫无先兆的坐车去找阿容,她没上夜班,结果在阿姨等了好一会才给她电话让她出来。她一见我就训我过去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什么的。之后我们去逛超市,我坐车回住处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按理坐车坐到总站就有回住处的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提前下车了。路上出了昏黄的路灯透着光亮,行车道上车辆偶尔的驶过闪烁着光芒,街上一片宁静,看不到一个在街上行走的人。风吹过来,凉凉的,有种清冷的感觉。有些许的凉意,可却执意没把外套穿上,就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除了耳机里传来的节目声、鞋子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响声外,一切安宁。沿着人民北路一直向下走,那时居然没一丝的慌张之意。走过红绿灯,上了天桥,在上面,感觉到清冷的风吹过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眺望因施工被围蔽部分可依然醒目的标示的火车站,深蓝沉蕴的穹苍在昏黄的街灯下映衬的挺美的。突然有种感觉,原来抛去白昼的匆碌,撇开在明亮照耀下的广州也挺有韵味的。上、下天桥,走过流花车站,走过省汽车站的天桥,走过省站的出站口,看到那有等着归家的游子,有为生活还在奔波的人,路上的车流量比人民北路增多,走在这些高楼下的路上,心里很闷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在心里。
没有直接走到火车站坐车,而是走过人民北路,沿着环市路一直走,我不知道这样走是否对,也知道其实我是绕了一个很大的圈沿着白马走了一条很长的弯路。一直走下去,听着电台里主持人在放着一首首带着淡淡的古老气息的歌曲,听着主持人次次的在说着“都是夜归人”的话语,麻木的越过那些人。走到环市路和广园路那交接的绿化岛。看到好几个拾荒者盖着薄薄的而又脏兮兮的被子在一侧睡觉,有个阿姨还在那缝补着那个已经磨损厉害的袋子,而在另一侧,有只挺大的老鼠居然不怕人的在那找吃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快步走过,沿着路走在富丽鞋城外的人行道上,偶尔碰到擦肩而过或者随行的人,心里居然觉得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毫无人影的路上不怕,在有人走动的地方却感觉不知所措。一路紧张兮兮的走过,走到快到克山那个车站那,那里有座小桥,下面是火车道,那里终于又有了没任何阻挡的凉风吹过,心静了下来,贪婪的享受着这一瞬间的舒坦。没有在克山站停留,而是越过它,走到回住处的西湾路上。
在西湾路口的车站停了下来。坐在凳子上,看着环市路和西湾路的交接路口,在想原来我真的做了好多好多的弯路和多余路,因为自己很清楚在这交接路口的那个站台有好几趟回住处的车,可偏偏选择了那段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是正常人走的路。坐在那吹着风,看着对面的中学,看着路上一辆辆行驶过的车辆,看着车来的方向,却毫不担心时间的早与晚,虽然当时耳机里已然传来凌晨零点半的报时声。起身晃了一圈,抬头看候车亭的版面时却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那个广告上正好印着大大的“直路?弯路?”很想笑,可不知为何由口中吐出的却是一声细细的长叹。坐回凳子上,本想什么都不想静静的等车的,可却毫无困难的在纳闷到底我走的是直路还是弯路,到底我走的这段路是坎坷还是值得?无法得到解答。
车来了,上车,车上很多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工作而如此夜归还是因为其他的。下了车,路上依然有几个小贩在忙碌着。一路慢慢的走着,回到住处依然一点多了。收拾好就睡下了。
躺在那,丝毫不愿再去品味稍前的夜游感觉,可却毫无睡意,也毫无意外的由凌晨两点开始被隔壁的大声说话和讨论游戏该如何玩的声音吵着,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没睡。现在对着电脑,回忆着这些,却怎么也找不回当时的那种感觉,也许正如别人所不能理解的那样,自己是那种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总会选择某种方式逃避一些情感或者困惑。也许这就是为何自己偶尔会做出一些别人所不能理解之事的缘故吧。